“姐,你做的有些过了。”
冰兰跟在冰芷后面,将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,他的表情很跳脱,但眼睛深处却平静的异常。冰芷摇了摇头,有些复杂的看向天空,在冰芷的内心里仍然怨恨着诺尔法家族,这种怨恨不只是对于这个家族,甚至是对于整个世界,年幼时的经历在她心理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阴影,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,只能去胡乱的发泄,而且没有任何作用。
“我不信任他们,我不想让自己未来的计划中有任何的纰漏。”
“他们同样不信任你,这是相对的,只要正确掌握就可以,可是你这么做直接就把他们逼向了极端,如果只是一个两个还好说,但是将近三千人,你掌控不过来,这些人里不乏能人,就算毫无准备被你成功了,但这些人里不见得没有应对这种禁制的办法。”
冰芷却摇了摇头
“我并没有给他们下禁制。”
这句话让冰兰一愣,不是禁制?不应该啊,在自己的感应中这就是禁制的波动,错不了的。但姐姐为什么说她没下禁制?
“不是?”
“嗯,玫瑰花种子会在他们体内发芽,但并不会吞噬掉他们,反而会与他们同化,同化之后的他们的修为实力都会大有长进,他们的意志里会被强加一个我的意志,最重要的是我与他们的思想将会连通,他们之间彼此思想也会连通,他们与我是一体的,而我与他们同在。”
冰兰皱起了眉头,一体的?这么神奇?在这能力在冰兰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,强加一个意志?这不逆天了吗?
“那强加意志之后你能控制他们吗?或者制约他们的活动吗?”
“不能,但能给他们发布命令。”
“那不就没什么用了吗,无法制约他们,他们有反抗的能力,甚至还更了解你,这不会对你很不利吗?”
冰兰的一句话让冰芷一呆,没错,按自己的说法确实是这样,冰兰这样理解没问题。可是自己有一种感觉,他们不会违逆自己,没错,就是这样的感觉。毫无理由,甚至可以说是出于本能。冰芷从闭关出来之后就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,自己变得不一样,并不是说自己修为变强,而是一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,感觉世界是那么的陌生,让自己非常排斥,即使自己的弟弟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仍然存在,甚至更甚,明明血脉的亲情还在,但就是感觉自己和弟弟不同,不是人和妖的区别,而是一种更为本质的区别,自己说不出这种感觉,但很让自己不舒服。
而且自己在诺尔法家族剩下的武装力量种下这种特殊的种子,并非来源于初代血玫瑰的传承,也并非是自己所悟,可是出于本能一般,自然而然的拥有了,自然而然就能熟练使用,自然而然的就用了出来。冰芷甚至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,自己究竟是怎么了,但这样做会让自己很安心,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姐,你给我个种子,让我瞧瞧,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异的种子。”
“不行!”
冰芷直接在这种奇异的感觉中清醒过来,这样绝对不行,没有任何理由,甚至没有经过大脑,但自己仍然喊了出来。但是心理却还有一个声音喊着给他给他,但这个声音马上被理智压住。
“额。不给就不给,也不用这么激动吧。”
冰芷猝然激动的情绪让冰兰一愣,就算不想让自己看也不用这么激动吧。可冰芷却揉了揉头,混乱的思维让冰芷有些烦乱,心理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“抱歉,弟弟我有点不舒服,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“不舒服?我给你瞧瞧吧……诶呦!姐,你打我干啥?我这是好心。”
“那你刚才往哪摸呢?”
“嗯,不得不说,手感真不错,又变大了……呃!”
冰芷回到自己的房间,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玉手,心中有些茫然,自己到底怎么了?
阿磊最近烦躁异常,被那个恶毒的奴隶下下了如此卑劣的禁制让他心里极为憋屈。这几天阿磊一直闷在自己的窝里,研究冰芷的禁制,通过几天的研究,阿磊发现禁制没有束搏的作用,甚至自己功力触碰下自己没有任何感觉,这让阿磊胆子大了些,直接用功力冲击那枚种子,但是令他抓狂的是种子非常顽固,甚至可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,反倒让种子好像发芽了。这个发现让阿磊心中惊出一身冷汗,不敢太随便触碰这个种子。今天该自己值班,必须得出去了。
阿磊算是一个小队长级别的人物,站在门口等待着自己队员到来,不一会儿八个神色冷厉的青年走了过来,但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看,显然也是因为禁制的问题。
阿磊刚准备说话,却忽然身体一震,受此牵引刚来的八个人也忽然身体一阵,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阿磊,刚才阿磊准备说话,给大家鼓鼓劲儿同时想想办法如何去掉身体里的种子,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,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,却忽然感觉那八个人听到。阿磊甚至感觉出传来的惊讶的情绪,以及心里的话语虽然很微弱听不清,但是大致能感受到什么。
这九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,神色都有些奇怪,到底怎么回事?阿磊作为小队长修为要高出这些人不少,清了清嗓子说道。
“你们都感觉到了?”
剩下的八个人大眼瞪小眼儿,然后点了点头,其中一个开口。
“磊哥,难不成你最近修炼什么特殊的功法,能让我们听到你的心声?”
阿磊摇了摇头,他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,这几天自己一直在为种子的事情发愁,哪还有时间干别的,但这种能力是哪来的?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也说不出什么,对话毫无进展,而且还没等说出来,对方就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,这让众人都感觉有些奇异,仿佛大家是连在一起的。
这些人讨论无果,阿磊只好带着一票人去换班,但当阿磊看到要换班的人时候,又是一震。自己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想法,看到对面那群人的惊讶又有些奇怪的表情,阿磊有些茫然了,这到底怎么回事?
樊林正在自己的家中,他的面前摆着一盘围棋,下棋的只有他一人,棋盘上大部分已被棋子占满,樊林手持黑子举棋不定,犹豫在三也下不了这一步,片刻后他放下棋子轻叹一声,原本三十岁的样子迅速老去,直接变成一个须眉皆白的老人。
“五十年了,真快啊,这棋下了五十年,但仍是死局,任兄你那里进展如何了?”
围棋不知何时所创,但却是与天地向和,俗人下棋,思盘中得失,争棋局胜负,高人下棋,识人心,明善恶,弈人生得失,樊林下棋,下的是天下之局,图的是黎民百姓,为的是这苍生之道。棋子分黑白暗和阴阳,何为阴阳?以死为阴,以生为阳,以静为阴,以动为阳,以恶为阴,以善为阳,以逆为阴,以忠为阳,以地为阴,以天为阳,以逆孝为阴,以诚真为阳,以天下为阴,以苍生为阳,这便是阴阳之道。棋局星罗棋布,代天下大局,天元之位为执牛耳者,握苍生福祸,掌百姓生死,如今帝国强盛大有一统江山之势,从帝国而言可谓形势大好,但这似乎并不是樊林所追求的,樊林当官是为了什么,功名利禄?不是,当然不是,樊林为的是天下相和,百姓相安!
当初樊林下山之时,樊林曾向师傅请教,如何才能使天下相和百姓相安,师傅给出两条路,制约平衡与一统天下。制约平衡是让各国之间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,不敢随意出兵,使天下太平,百姓相安,一统天下则是让天下归一,这同样能让天下太平,但不知未来会如何,无法预料是否可以百姓相安。
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如今群雄争霸战火连天,各国全民为兵惨烈异常。但是天下却有一统之势,制约平衡不但难以把握,各国也会招兵买马积攒力量,到时候平衡一破只会更加惨烈,出于这种想法樊林选择一统天下,希望为黎民百姓免于战火之下。但这条路真的对吗?如今帝国强盛,若是不出意外,十年之内帝国就可以统江山,但是一统江山之后百姓生活就可以好了吗?
龙脉一出,武帝龙颜大悦,更是下令马上建造铸龙台,建造完铸龙台之后,帝国的力量增加了,可百姓呢?现在民间流传这样一个歌谣:
龙台成,白骨堆,修者喜,百姓悲,不知龙台有何用,白骨堆下妻儿哭,夫君尸骨不得收,需用白骨镇龙脉。龙脉龙脉为何红?无尽鲜血尽入此!
可以想象修了这个铸龙台付出了多大的代价,当初樊林之所以来帝国,就是因为帝国国君连续三代爱民如子,若是帝国一统天下就可以国泰民安,可现在看来呢,武帝雄才大略绝对是帝国历史上少有的帝王,但也是少有的暴君,这些年来赋税沉重穷兵黩武,虽然让帝国打下大片将山,但是帝国也因此民不聊生,小范围的饥荒都没有停过,更是不断有人民起义,但这起义都被恨天高残酷镇压,不说别的,单是这恨天高都是邪修,武帝为了一统天下竟然动用这种人,一统天下之后此人必将是人间一害。
而武帝呢?武帝阳气旺盛后宫佳丽何止三千,更是因为嫌先帝宫殿简陋,大造琼楼,扩修玉池,争天下良匠,雕奇花异石,以表其霸主地位,如今天下尚未统一,若是天下归一再无外敌,难以想象武帝会干什么,樊林可是知道,自从南兰被灭,南兰宫殿里有三分一的美女都被收入皇宫,南兰女子貌美可人,武帝甚是喜爱,最近一直想在南兰修建行宫,按武帝的说法是想表其功德,同时视察南兰,抚民众之心,但实际上呢?
樊林难以想象到时候天下归一后,武帝都打算做什么,但樊林明白,就算天下归一,在武帝手里百姓的生活也绝不会太平,武帝的欲望难以满足。而且武帝的性格樊林很清楚,可以卧薪尝胆图千秋霸业,可以共患难却不可福共享,为了进一步加强皇权,一些会制约皇权的东西一定会被抹去,比如说相权,比如说三军的大帅,现在不能这样改是因为这会影响到帝国的发展,但当帝国统一之后这一切就该开始执行了,到时候就没有人能阻止武帝,无上的皇权,强势的帝国,就是人民想反抗也没有可能会成功。
“我,错了吗?”
苍老的樊林有些茫然的看着棋局,如今的棋局陷入死局,樊林想不出未来该怎么办,想不出这盘棋将以何为结局。
就在这时位于天元之位的白子忽然崩碎,樊林一愣随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天机茫茫如今他也看不出未来会发生什么。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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